陆长煦

长煦/祁禾
放假见
笔力不足崩得慌
恰逢有毒期

犬狼 偶尔的德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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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黛
权逊 甘凌 all荀

爱一个很可爱的85岁老爷爷

三次墙头杨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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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清晨与黄昏

【犬狼】断垣 3

这更崩得太厉害都不好意思打tag
无魔法战争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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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请求你冷静一下。”

莱姆斯按住肩膀把人往一旁拉,向詹姆使着眼色让他帮忙——当然是徒劳无功。那一个也是欠缺理智,冷笑着抱着手臂,忙着和对面的一群人滔滔不绝对骂,大有自己也上去挥一拳的意思。

“也许你可以把嚼别人舌根的时间用来洗一洗自己的头发。”戴眼镜的男孩讥讽地喊。

“如果你把整理头发的时间花在正事上,我想你也不至于沦落到被罚站的地步,波特。更何况即便如此你的头顶仍然乱七八糟。”

事到如今,没有人关心斯内普流着血的鹰钩鼻。整个大厅乱成一团糟,高年级学生大喊着维持场面,话语淹没在纷杂的议论里。有人吹着口哨,纸片落在脏兮兮的地面上,一支蓝色笔迹的大大的双向箭头缺了箭尖,蜷缩在一片看得出是课程安排的碎片上。

莱姆斯没有在学生们并不刻意压低的声音上花费时间,尽管从耳边的只言片语里他猜得到那有那么一小半和他自己有关。他拉住小天狼星的袖子,无视男孩向后的力量和扭头带笑的嘲讽。他们绕过翻倒的桌椅,过道里满是各式各样的猜测与看法,其中不乏争锋相对得厉害的,一条把一条拆分得支离破碎。整个食堂像是成了一口大锅,格兰芬多们的骂声和斯莱特林毫不客气的回敬碰撞在一起,吵得人脑仁发胀。

莱姆斯掀开门帘,艰难地把人拉了出来。外面的空气发着些凉,将肺里的浑浊一下子吹散。他估摸着身旁的人冷静得差不多了,转身回过头去。

“和你没关系。”小天狼星冷冷哼着,他的嗓子有些发哑。

“我很抱歉。”莱姆斯放开袖子,“你原本有什么安排?”

“麦格上尉找我。”

男孩故意使用了一种挑衅的语气,高高地仰着头,观察莱姆斯的反应。黑色的碎发落在脸颊边。

莱姆斯没有回答。他缓缓俯下身,从地上拾起小天狼星无意掉落的卡片,交给它的主人。

“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你可以去了。”他温和地说道,在小天狼星一瞬间的错愕中离开了食堂门口。

7、

布莱克上尉对于咖啡有一种执着的热爱,只要看看茶杯里的痕迹就可以知道。哈利曾问起这种热爱的缘由,上尉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是习惯。

詹姆拉着他在楼下站了两个钟头,终于等到下楼去图书馆的莉莉。小天狼星目光触到他扬起的眉毛,立刻识趣地推说自己的围巾落在宿舍,留支棱着黑发的眼镜男孩狗腿地替莉莉拿着两本他完全看不懂的书,一面为一不留神把王尔德说成澳大利亚人打哈哈。

宿舍区早已没有什么人。楼梯上散落了报纸、绢布手帕和各种大小的纸盒,是学员嬉笑着打包行李时落下的,显然不打算捡回去了。沿海的空战已经打响,报馆的阵亡名单哗啦啦不要钱似地从庞大的机器里被吐出,雪片般纷飞,指尖触到未干透的油墨便一片冰凉,透到骨髓里化成新鲜血液,仅仅等待从脉管喷涌。

他稍作停顿,弯腰捡起脚边的一只纸鹤,翅膀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笔迹,展开便是歪歪斜斜书写的一个人名,还有一颗桃心。他把纸鹤叠回原样揣进口袋,吹着口哨思索这会不会已成一件属于他某位未曾相识的空军学长的遗物。

整个走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爽气味,大概是哪间宿舍烧了水开着门,薄薄半透明的水气散的到处都是。他踩着满地碎纸团往宿舍门口走,相当诧异于隔壁房间的门只是半掩,咕嘟咕嘟冒着断断续续的水声。

小天狼星没有继续移动步子,空阔的空间不再有其他响声。

房门突然打开了。他一抬头,正看见那天楼下的男孩子沉静地立在门里,用一双褐色眼睛望他。

“你没有回家?”对方先开口问道,语气平平常常,好像在放假后留在宿舍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小天狼星干咳两声,掩饰这种在近似于偷窥被发现又怎么也解释不清的场合的尴尬。

“不行?”他扬起眉毛。

男孩子笑了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之前没有自我介绍,请原谅。莱姆斯·卢平,和你同级。”

他犹豫了两秒,思考着要不要去握那只伸出的手。他们似乎本就不能算是朋友,更别提在卢平把他和詹姆的名字上报之后。没等他考虑出一个合适的结果,卢平已善解人意地缓缓收回手臂,回身提起摆放在门边的垃圾袋。

“实在是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他示意一下手里提着的东西,温和地看看敞开的房门,“不弄脏你的手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你进来坐坐。”

卢平提着袋子往楼梯口走,擦肩而过时微微点头。房间里收拾的很整齐。小天狼星说不太清他是因为什么而踏进去的——他大可以不发一语地走开,回到自己宿舍躺在床上翻那两本没了封面的小说。阳光被遮挡物隔断,分成两三束落在窗台,底下漂浮着缓缓游走在空气里的絮状物,金灿灿的,给人毛茸茸的触感。

像是晒了棉被的阳台。他不出所料地闻到了洗衣粉的气味,是从干燥清爽的被单里散发出来的。还留有铺盖的那张床上向下合着本软面笔记本,封面没有折角,彩色印刷的图案却已经褪色。

“来杯咖啡?”

小天狼星抬头:“你会煮?”

“速溶的。”卢平在毛巾上擦手,伸手掀开拉了一半的窗帘。更多阳光洒在地面上,亮斑游游移移。

马克杯递到他手里,人却是径直走到收拾整齐的床铺边,摸了支笔坐下去,一手拿起合着的笔记本。

“坐啊。”卢平看出他的疑问,“我只有一个杯子,只能招待客人用了。洗干净的。”

小天狼星突然没来由觉得面皮发烫。

“那你呢?”

“只能等客人回去了。这不是一句抱怨。”他扬起嘴角。

咖啡的特殊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铺展开,硬生生造出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恍恍惚惚的气氛。小天狼星忽然想起母亲托盘上那些精致的瓷杯,小桶里满满盛着咖啡豆。

而他有多久没有去想过这些细节了?他自嘲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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