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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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清晨与黄昏

【GGAD】荒原的演变(二)

老早以前码好的,一直忘了发
前文已经埋没在主页里了
接下来大概还有一更,不过也要等到考试后了
OOC预警
人物属于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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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5.31

狂风肆虐,叫嚣着穿越荒野。

高草后探头探脑的地精被风沙迷了眼,不由缩了缩脑袋。呼呼风声掩盖了幻影移形的声响,于是在风停之时,茫茫的荒原上出现了一位老人。

地精丝毫不觉得奇怪。这不是这位奇特的老人第一次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在地精的历史里,白胡子的老人曾与人在这儿展开过决斗,当然,那是一长段时间以前的事了,如今的老者当时也留着棕红的长发。

不论如何,那都是一场激烈的决斗,地精无法描述那时的场景。不知是哪个时间点,呼啸而过的咒语停了,人们欢呼,金发决斗者被押进就耸立在这片荒原一角的石质建筑——又是相当一段时间以前,这座建筑拔地而起时也曾给予地精族群不亚于此刻的惊讶和震撼。

人类走动着,互相拥抱着,魔杖尖端喷涌着绚烂的一朵朵烟花。荒原热闹过短暂的一瞬,然后重归长长的的寂静,就像几十个世纪以来的那样。然而红发中年巫师却一次次地回到这里。他从来只是站立着,任风吹过袍角——星星图案的紫色长袍、灰色袍子,或是白袍,譬如现在——凝望着灰色建筑物的顶端,准确来说,最高的那座塔楼。他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地精们是这样认为。仅仅有一点,他从来只是站立着,凝视着,也仅此而已。于是地精们同样认为,无论这巫师观察的是什么,他都不是一位好的学者。

烈风固然已过,残余的气浪仍掀着老人幻影移形过后、还未来得及自然垂下的长长白髯。枯萎的高草动了动,蓝眼睛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野兔。灰色的野兔动了动耳朵,又悉悉嗦嗦钻回枯黄颜色的草堆,片刻之后拱出一条小路,直向高高的塔楼伸展开去。天的颜色很淡,蓝里带着点灰白,少了云的遮掩,便显得高深。

老人又有了梦。梦中的他向上飞离桎梏住自己已久的荒原,又一次堕入黑暗。空气里混有腐殖质的气味,鼻腔溢满水的湿气,压得人无法呼吸,举目四望,黑暗中是孔隙里吸饱水分的疏松岩石。他又一次不停地飞着,这次的方向是向上,应该是向上,然而在一瞬间,他发觉自己实质上是在向下,迅速地、没有停留地向下。他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而自己并未落入水中。与其说是飞行,还不如说是坠落,与从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坠落并不是他所可以控制。他知道地面就在不远的下方,而他即将不可避免地撞击上去。他发现自己并无胆怯,而略有点等得不耐烦。接触到石质地面的同时,他听到什么人在叫喊,看到灿烂的红色焰迹猛然变作纯白,被何人蜘蛛一般枯瘦的手劈开。他等待着疼痛,却发现根本没有疼痛,眼前光景是敞亮的——他又回到了荒野!

石塔顶端的窗缝实在太过狭小,紧挨牢房顶部。从地面上望去,不过是一片黑漆漆而已。阳光当然探不进脑袋,囚室居民对于它的印象,也定然是永远停留在咒语划过天空、魔杖打着旋儿飞离掌心的那一瞬,监狱东面穿过重重塔顶,喷薄而出的那最后一缕。

老人眨了眨眼睛。他不确定窗口的阴影里,是否也正隐藏着一双曾经神采飞扬、又与他太过相似的蓝色眼眸。他观望,袍角翻飞的幅度与半分钟前并无差别。他没有、也不能再向前一步,覆盖着与老人脚下踩着的并无区别的野生高草的土地上,似是横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而他不想去渡,更知道自己无力去渡。

火焰将光芒投射在衰草上,跳跃着、闪烁着,似是把大片的荒野燃成了火原。一只凤凰。

“不错,福克斯。”

老人看向美丽的大鸟,微笑着轻声说道。

“是的,我知道,西弗勒斯。”他扬了扬焦黑无用的手,“回去吧。我有东西要告诉他,迟到了可不好。”

幻影移形的声响。风又起了,吹动草叶,那声音像是某种亘古不变的哀歌。

地精缓缓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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