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煦

长煦/祁禾
放假见
笔力不足崩得慌
恰逢有毒期

犬狼 偶尔的德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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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黛
权逊 甘凌 all荀

爱一个很可爱的85岁老爷爷

三次墙头杨非同

QQ1974464706 欢迎来找我玩

他们的清晨与黄昏

【保尔·柯察金&谢廖沙·勃鲁扎克】【HP国王十字车站梗】深秋之后

哈哈哈哈翻备忘录翻到初二写的丧心病狂沙雕文

放出来博君一乐哈哈哈哈

真的别深究当个笑话看过吧

我看了一下比起同人这篇东西更像考试主要情节提纲

救救当年被名著支配到昏厥的孩子(现在也是我为什么选文)

我要笑死了下面一段是当时写之前的废话


原谅我用魔幻小说梗来写红色经典里硬生生凑出的BLcp,清水到不能再清水

lof不敢发,害怕被pia飞

码得断断续续所以时常前后不接,懒得改了,反正我把它当笑话(日常:啊,这题数学不会,来码一行吧)

人物属于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脑洞属于乔安娜·凯瑟琳·罗琳

唯有ooc属于我

渣文预警 清奇cp预警

没错我就是这么啰嗦,奥斯特洛夫斯基同志愿您安息

时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二部 9  “最后一次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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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坐起身,低头打量着自己掌纹交错的手心——博雅尔卡筑路时,那儿曾磨出厚厚的茧。茧子没有了。这双手呈现出的,是自打他出生起就未曾有过的洁净。


不久之前,主刀医生让他吸入了麻醉剂。他听着医疗器具碰撞的声音,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里。而从某个时刻起,麻醉剂的气味消散了,耳边的声响也完完全全平息。他睁开眼,视野由模糊变为清晰——视觉似乎是回到了他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保尔有些不习惯。他低头再次看向掌心,握拳又松开,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这具躯体是崭新的,他能感受到体内奔涌的活力。


一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他曲起双腿,手指尖碰着地面,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但还是站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腿脚起码和16岁时逃离谢佩托夫卡小镇时一样好用。


他这才开始注意所处的环境。光线是明亮的,异常的明亮。他觉得身边环绕着一圈雾气,雾气遮掩的是一片虚无。一切的一切好像只是存在着,但又没有具体的形象。这空间很大,大到令保尔无意探索它的边缘。弧形的、似乎是玻璃制成的天花板就悬在头顶上很高很远处,目之所及没有一根支撑它的柱子。


“所以,你在这儿了。”


保尔猛地转过了身。近旁的浓雾开始消散,透过磨砂玻璃般的白色,他隐隐约约看见了人体的轮廓,大踏步从远走来。


“谢廖沙。”


从小到大,他曾很多次怀疑自己的直觉。然而此刻,保尔确信了它的正确性。简简单单,顺理成章。他呼唤着它,正如它呼唤着他。那是极为自然的熟悉感,他觉得好像与那人认识了很长时间。这个名字隐藏在记忆里太久了,久到有那么一瞬间,保尔并未反应过来它的含义。然而极幸运的,它到底没有被忘却。


不可能被忘却的。淡色头发的青年走到保尔跟前,身着几处磨破的红军军装,没戴军帽,仍然是十几岁的模样。明亮的蓝眼睛直视着面前人,其中闪烁的活力和快乐,也同样是一如既往。


保尔不由多瞥了一眼谢廖沙的衣着。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开了。


“谁能想到呢?我们还真搞起政治来了。”


谢廖沙忍着笑意哼了一声,作为对保尔一番话的回复。“'据说,要是谁反对沙皇,这就叫做政治。'”他讽刺地模仿道,“你那时的人生体验,不是吗?红头发的克利姆卡可全都告诉我了。”


保尔在干净的地面上坐下,谢廖沙也跟着坐在他身边。“我真该在走之前好好揍这小子一顿。我打赌你还没见过我是如何把白匪打到求饶的。那才叫精彩哩!”


“很可惜我所见过的你打的最为精彩的一次是你和米什卡的那一架。记得吗?我们还在学校的时候。”谢廖沙眯起了眼睛,仍然挂着一丝揶揄的神情,“让我想想,挂了几处彩来着?嗯?”


保尔恼怒地揉了揉头发。谢廖沙变得让人恼火了。


“你该知道。米什卡被水冲走了,第聂伯河。”青年不笑了。


长长的寂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手枪。”保尔想起。


“曼利赫尔。”谢廖沙点点头,“漂亮的姑娘。爬树的时候还亏了我命大,没被老鸹啄死。”


“它在你那儿?”


“直到被富农解除武器。”谢廖沙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有人看布尔什维不顺眼,那些本来过得不错的。家里雇几个人种几亩地,还不觉得是剥削哩。”


他摸摸口袋,掏出小半纸包烟丝。烟丝受了潮,粘在一块儿:“后来我就用勃朗宁了。无论如何,那枪是好姑娘。”


“美好的故事。”保尔含糊不清地哼哼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偷来一把枪,自己却一次都没有用过。”


“收起你资产阶级的那一套论调,”谢廖沙笑嘻嘻地,“那枪用在了共青团谢佩托夫卡区委会书记谢廖沙·勃鲁扎克解放全人类的事业上。你应该高兴才对。”


“共青团谢佩托夫卡区委会书记一不留神把自己弄死了,这叫什么事业?”


谢廖沙点点头:“而保尔·柯察金不一样,他没有把自己弄死,全凭借好到见鬼的运气。看看,他现在竟引以为傲起来了。”


“事实是他比你年长得多。表现出对长辈最基本的尊重,嗯?”保尔打量着谢廖沙的身板,男孩瘦得几乎像是服装店里的衣架。


“得啦,伙计。若是没和你一起在泥浆水里打过滚,我就听你的话了。你在城防司令部是用这样的口才逃出来的吧。”


“算是吧。”保尔挠了挠头发,“彼得留拉真的应该找批稍微聪明一点的。不过我不该抱怨。”


“呵,朱赫来听到你把他比作鞋底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谢廖沙评论道,一手把烟丝细细码在一起,谁料湿乎乎的褐色物质并不听话,总要找机会黏在手指上。


“我没有放跑朱赫来。”保尔一字一顿,自己却有些不自信了。该死的谢廖沙没有哥萨克兵那么好骗。


“真有说服力。只可惜我在某人仓皇出逃前见过他一面。你果然还是一走了之比较好。”谢廖沙拖着调子,对于那番鬼话丝毫不理会,“你那个朋友,林务官的女儿,她的朋友看见了。那女孩倒剩了点良心。”


保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不确定谢廖沙所指的“那女孩”是那个莉莎,还是冬尼娅。纵然是知道如今这二者已无甚区别,多年前的冬尼娅仍然存在于他某一个宝箱,安放在难以触碰的地方尘封已久。现在,箱子打开了,遥远年代的阳光、河水与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女孩花园里凉亭的味道和车站食堂永远湿漉漉的水槽气味。


他意识到谢廖沙也是来自于过去的。他来自于过去,带来了谢佩托夫卡天空的颜色和云朵的形状,并以此唤回他的记忆。


再不想起,怕是真的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谢廖沙掏出烟斗。


“你本来不抽烟。”


谢廖沙饶有兴致地偏过覆盖淡色头发的脑袋。


“无需提醒。有一个自小抽烟的烟鬼在身边,怕是很难不染上这恶习。”


“不必提烟末那茬儿了。”保尔愤愤盯着谢廖沙的动作,“注意到你没做任何事——除了撺掇外。”


“嗯哼。”


“看吧,不够义气的家伙。”


“随便你好了。”


保尔几乎倒空了自己的大脑,企图找到其他什么事情来证明谢廖沙的不义,但事与愿违。


“你来看过我。”


谢廖沙叼着烟斗好让那可怜的烟草不至于熄灭,摆摆手示意保尔说清楚。


“我看到你站在城防司令部马路对面,透过窗户上的铁条。”


“她告诉我们你在那。”


“我知道。”


保尔还想问下去,可是话到嘴边,又忘了想说什么。他突然烦躁起来,那颗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危机的心脏硬是砰砰直跳,像是揣了一橡胶袋的水狂奔一般。


有什么好说的?他试图转移话题。


他看着谢廖沙的眼睛。不同于他本人,谢廖沙的眼睛是蓝色的,一直是蓝色的。只是此刻,这双眼睛里既没有成片的飞鸟,也没有故乡的炊烟——它们本该从低矮的烟囱里袅袅升起,像是一缕缕白色的飘带——,而更蓝的出奇,保尔在其中看到了他自己。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他。


“谢廖沙,”他明知故犯,拖延着开口,又不得不说。谢廖沙有权知道,他有权知道。那是他的亲姐姐。


“是瓦莉亚,”保尔终于把视线集中到目不转睛盯着他、等待着后半句话的男孩,“瓦莉亚牺牲了。”


他没有在句子间留任何空档,而是机关枪一般地往下,语速快得近乎窒息。因为他害怕,害怕着看到更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往下说,他觉得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车站那次,我本来想要和你说,可是火车已经开动起来了,我就想着下次再告诉你,反正总要见的……”


纯白的空间是无风的,而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它——从身后吹来,挟着草屑扑向远处,夹杂了细碎的嘎吱声。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广场上的绞架,斑斑锈迹爬在铁和泥土交接的位置,泛着深深的红棕。


他看着谢廖沙,在那张面孔上捕捉着哪怕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谢廖沙只是莞尔一笑:“我知道。”


保尔愣了愣,以为他没听清楚。


“谢廖沙,瓦莉亚死了。”


“我知道,”谢廖沙点点头,重复道,“我不也是吗?”


“你——”保尔摸不着头脑。他恍惚间回到接到谢廖沙丧报的那个秋日黄昏。谢佩托夫卡调车场的钳工拖着行李走下列车,在小小的车站肃反委员会办公室里摸出保尔母亲托人代笔的信。“勃鲁扎克家的小儿子,和你玩的挺好的那一个,前些天阵亡在了卡扎亭。那孩子跟军队走之前,还用工人阶级的良心赚得老勃鲁扎克的同意哩。也是可怜了他母亲,毕竟,两个孩子都这样没了,换作哪个也不好受。你们也都这样,回家不要让我担心才好。”


母亲们会不好受的。他们总是会不好受。


“我刚来的时候,”谢廖沙轻声说道,“她在这里等我。”


“她也在这里?现在?”


“不,不在了,我让她先往前走了。”


保尔盯着自己的掌心,领居家的长舌老太婆常常说他的掌纹太浅。


“那你在这里,是在等我?”他脱口而出,在语毕的尴尬中咬了咬嘴唇。


谢廖沙用意义不明的眼神打量了保尔一番,还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您说呢,长辈先生?”他把灭了的烟灰磕一磕,那烟灰消失了,地面还是白得亮眼,“总不见得咒我父亲早死吧?那我还真是不孝。”


“他老人家很好,”保尔回应道,“他——入了党,和阿尔焦姆还有波利托夫斯基老大爷一起,在列宁导师过世之后。”


谢廖沙点点头,依旧含着笑容。


“等一下,”保尔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你说你死了。也就是说,我——”


“你。”谢廖沙把烟斗收进灰色军装口袋里。


“我死了吗?”


男孩抬起眼来,眉宇间流窜着出人意料的安然。


“当然不,”谢廖沙饶有兴致地看着保尔无意识地揉搓着袖子的翻边,“不过,选择权在于你。”


保尔再次打量着白色的空间。


“我们一起,会走到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要知道,我也没有去过啊。”


“我这会儿在接受手术。”


谢廖沙点头,吹起口哨,调子是一首乌克兰民歌。那是保尔过去常弹的手风琴小曲。石匠女儿家的小院子里,十多个衣裤打了补丁的男孩女孩在跳舞,女孩子的围裙甩起来,在傍晚的风里飞扬着,一边便是这样一位小乐手,这样一台维也纳制的双键手风琴。


“医生们想把我救活。”


又是一点头。


“资产阶级还未被肃清,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许多。”谢廖沙同意道。他的衣角微微翻动着,露出洗白了的内里。


保尔又想到丽达的那本日记。


“丽达。”他询问地看着谢廖沙。男孩没有笑,这是极少见的。不开玩笑的谢廖沙。


“丽达。”谢廖沙拍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该回去了。”保尔直起身来,注视着玻璃穹顶。光线像是从外面透进来的,而外面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他猛然发现自己的愚蠢。是的,他有事告诉谢廖沙,除了瓦莉亚之外的事。


“谢廖沙。”


“嗯?”


光线落在男孩的头发上,越发明亮。静寂的空间开始变形,嘈杂起来,活像是列车将要驶出站台的声响。


“现在,你该回去了。”他说,瞳仁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采,好像初春季节的湖水。保尔确信他永远不会忘了谢廖沙这副神情。“留到以后再说。等你把要干的事全都干完也不迟。”


保尔张了张嘴,没再坚持,伸出一只手。


是最后一次?


不,不是。


“还会再见?”


“我一直都在这里。”谢廖沙的面庞已融入光晕,将要看不清了。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手心里的触感消失,一切的一切归于白茫茫之中,唯有最后的声响还在耳旁萦绕。即使是这白光,也终究是落了地。


保尔睁开双眼,病房的天花板刚刚被粉刷过。达雅坐在床边的躺椅上,显然是没合过眼。


“保夫鲁沙。”她踢开椅子,露出疲惫而惊喜的笑,“我去找医生。”


“谢廖沙。我看见了他。”他喃喃说道。


达雅微笑着收起躺椅,跌跌撞撞向医生的办公室跑去。她听说过那位倒在了秋野上的年轻战士,保尔和她提起过。


保尔盯着天花板上的电灯,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熟悉的嗓音。那是在黑暗的花园里,在临行的夜晚,他曾前来送别。


“我没有把手枪带来。你们院子里尽是彼得留拉的兵,他们把马车停在那儿,还生起了火。要爬到树上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真倒霉。”


而他同样记得,在某一个光影散乱的秋日傍晚,空气里散发着刚清洗过衣物的味道。有人攀上树梢,惊喜地挥动双臂,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看,保尔!有只老鸹窝。要知道,等到布尔什维克来了,你们家隔壁的那群也就只能扔下像这样一只空窝的。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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