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狼】断垣 4
无魔法战争AU
人物罗琳妈的，ooc我的
含詹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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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西里斯，去看看克利切把我的茶杯洗干净了没有。”
被喊了名字的男孩抬了抬眼皮，又垂眼去看面前摊着的那片纸，动动手指在上面重重写下拉长的字母，全然没理会雷古勒斯欲言又止投来的一瞥。椅子拖动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跑下楼的脚步声。
“都洗好了，母亲。”他弟弟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让他赶快给我送上来。”母亲的声音在楼上，又尖又细。
布莱克夫人出了名的惜物，只是她的所爱里不包括任何身边的人。她看重自己裘皮的大衣和镶白狐边的大礼裙，看重盒子里精致的发梳和象牙粉盒，看重门厅里铺开的挂毯，以及那几副掐金丝的昂贵茶具套装。她细细用她保养得当的苍白手指数着钱数，把所有的田庄地产抓得紧紧的，一毫都不肯放松。
人们都说布莱克夫人很有钱，可除了必要的门面功夫，做母亲的显然不想在他们兄弟俩身上多花费这笔钱。她从她广大的地产收得钱财，然后在里德尔为军队举行的募捐会上全都交出去。
“看看我们的士兵！”她穿着她的白狐边礼服，汗湿的瘦骨嶙峋的手抓着长及臂弯的手套在骷髅袖章列队行进的路边高喊。队伍里的军官脱下帽子向这位夫人行礼。
再后来，行进的队伍里多了一个瘦削的黑发青年人。雷古勒斯在经过母亲身边时露出一个微笑，他知道自己是母亲的骄傲。泪水从布莱克夫人的眼眶流下，精心打理的发卷伴随激动的颤抖在她的脸颊边上下跳动。她让人在家族挂毯上用金线重新绣出雷古勒斯的名字，试图让所有人知道里德尔军队里那位看起来弱不经风的青年军官是她的儿子。
小天狼星轻蔑地移开视线，忽视雷古勒斯笑容中匆匆的一瞥，一如之前的每一次。那是他倒数第二次见到他的弟弟——最后一次是在他逃出家门加入邓布利多麾下的军团后的南部战场上。他憎恶地向那个与自己两分相似的人投出一枚手榴弹，只是距离隔的太远，榴弹落在两人之间的松软土坑里，在对面撤退的指令中爆炸了，只在他的视野里留下一层厚厚的灰色浓烟。
“布莱克中士，你的母亲去世了。”麦格指挥着一队年轻人把枪械抱回库房，经过他身边时匆匆丢下一句。
他答应一声，仍旧埋头仔细地擦着手里的枪，心率平稳得没有一丝变化。
“刚传来的消息，大脚板，你弟弟在失踪名单里。”
莱姆斯抱着狙击枪靠在桌边，精确地捕捉到小天狼星一瞬间放大了的瞳孔。
然而只有一瞬。
“真希望是我一枪崩了他。”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截住詹姆下一句话，举起刚擦完的手枪，对着门口做了个瞄准的姿势。
詹姆愣了一刻，笑着拍拍他的肩。他回过头，眯起眼睛看着阳光穿透玻璃落在褪色的地板，莱姆斯的身影看上去闪闪发光，就像那个咖啡味的午后，两人都闭口不提前两天食堂里的发生的混乱。
莱姆斯从来没有打探过关于他的什么，无论是成为朋友前还是成为朋友后。这个男孩更多只是站在他们身边，默默听着他们讲。他属于只要站在一边就能让人感到莫名安心的那一型。这样的场景几乎让小天狼星以为他们回到了在军校的时候，他和詹姆在沙坑里打闹，莱姆斯捧了本旧书坐在一边看他们滚的满身是泥。
可即便如此，他的存在也从未被其他二人忽略过哪怕一次。就像多少年前的那个下午，他坐在床边往笔记本里写字，先开口的反倒是手里还有半杯咖啡的小天狼星。
“谢谢你。”他僵硬地说，眼神看向别处。
9、
春天再到时，霍格沃兹的所有鲜花都被集中到了一处。石碑悄然无声在校园的某处立起，碑前鲜花层层叠压，带露水的替换了干枯的，令人惊异于失去生命的花朵为何仍能保持着流动的光彩。春光明媚的某一天，不再年轻的校长站在手刻的纪念碑前。
“看着这些花。里德尔不懂爱，食死徒的坟前只有没来得及掩埋的白骨。白骨当然不会开花。”他对麦格上尉说。
詹姆这时候可无暇去想食死徒墓前有些什么，他怏怏地趴在桌前。一段时间以前，他在小天狼星面前立下豪言壮志，找到莉莉上一次借走的诗集，让好友督促自己在一个下午之内把里面的东西背出来。
“你还是赶紧去告白吧。”陪着詹姆念了一下午枯燥无味诗文的小天狼星把书一扔，也在桌上趴下了。他换了个姿势让下巴枕在手臂弯里，刚巧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过去。
“嘿，那是卢平？”
恋爱尚未成功还被戳了一下的詹姆没好气地嘟哝一句，整张脸贴着桌面。
“你小子从圣诞节开始就一直念叨着那个家伙，中邪了吗？我想不至于……”
“打扰了，这里还有座位吗？”
詹姆停下话头，和小天狼星对视一眼。
“我恐怕还有点资料要查，你们坐。”
莉莉奇怪地望着小天狼星匆促跑远的背影：“他是不是走反了？图书架就在右手边。”
“……”
“你也在看这一本？”女孩目光一扫，注意力被詹姆手边的封面吸引过去。她微微皱着眉：“请原谅，我原本以为你对诗歌没什么兴趣。”
“本来……是没什么兴趣。”
小天狼星回过头去，恰好远远看到莉莉脸上逐渐泛起可疑的红晕。总算结束了，他想。明明半本都没背出来，看上去倒是挺成功的。
他弯了弯嘴角，听到远处阳光砰然落地的响声。它是金灿灿的，暖和得正正好好，与后来炮火里血红的夕阳多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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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何ooc到如此地步【哭泣】